唐文之
当年,韩寒开通微博,只说了一个字“喂”就引来数万条评论和转发。
这次,韩寒只说了一句话,三个词“one is all”,就让一款手机App应用——“ONE · 一个”,在上线不到7个小时的时间里,冲进了苹果App Store免费榜前十,24小时内就成为总榜第一名。
由韩寒主编、原《独唱团》主创团队共同制作的“ONE · 一个”,集成的内容为每天发布,内容再简单不过——一张图画、一篇文字和一个问答。
执行主编马一木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由文化出版公司转型为移动互联网公司的首款产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会有如此好的成绩。
让这个团队更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出现了安卓版的盗版应用产品。
这绝不是近几年移动互联网领域遭遇盗版的第一个产品,相信在未来它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被盗版的集体无奈
“盗版一直存在,而且较长一段时间里估计会持续存在。”从传统文化出版行业走出来的韩寒团队对盗版并不陌生,这曾经或者说至今依然是他们比较头疼的事情。然而,和传统为谋利益产生的盗版不同,“ONE”的安卓版起源于一个热心粉丝。
马一木在谈及盗版的ONE时对《第一财经日报》表示:“其实这最早是一个热心粉丝做的,并非商业化的竞争团队在运作。”
马一木说,ONE的官方安卓版即将在下个月上线推出。在此之前,团队的重心仍然会放在内容制作上,至于之后如何面对和处理盗版问题,他们也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安卓市场没有责令产品下架的渠道,对于现在的状况,我们也还没想好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来应对。”
摄影师马良为“ONE”提供了不少图片和文字作品,“我们本来每天也会写微博、发微博,在ONE这个平台上,把创作的作品、生活类的想法拿给更多的人分享,就是件非常好的事情。”马良甚至没有跟韩寒团队正式讨论过稿费这件事情,对于不以营利为目的的盗版,他的态度显得更加宽容,“盗版首先是不对的,但本着创作作为一种共享的态度去对待,本身也不赚取利润,是让更多人分享的话也挺好的。”
然而,并非所有的作者都能坦然面对“被借用”的事实,如何维护内容提供者的权益仍然是韩寒团队需要解决的问题。令人忧心的是,这不仅仅是韩寒团队的问题,也是大多数移动互联网创业者的问题。
2011年初,范鼎带领自己的团队推出了手机App应用“爱折客”,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款主打手机打折券业务的产品就遇到了许多“李鬼”。“我们原创团队只能处于很被动的地位,看到下载市场上有一模一样的产品上架了才后知后觉。”
范鼎坦言,如今遇到的盗版和抄袭一般有两种形式。首先是抄袭元素,对方团队很容易模仿学习自己产品的元素内容进行再优化后推出。其次便是纯粹的照搬,有时连页面、图标甚至Logo摆放的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样。
面对这样的情况,范鼎最初也是相当气愤。“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咨询相关部门,注册一个商标至少要一年以上的时间,随后再打官司再维权,这个时间太长我们也等不起。”于是,范鼎放弃了走法律途径的办法,只能埋头更加专注于自己的产品。
维权需早作准备
近几年,移动互联网市场群雄逐鹿,无数App应用和游戏产品涌入用户的视野。然而,在这个接受山寨的市场环境中,如何更好更有效地保护自己,却是所有团队和个人都在摸索和面临的问题。
“早作准备!”这是集佳律师事务所律师蔡杰赟对于产品开发期间的知识产权保护方面最直接的建议,“对于这些创业公司,尤其是移动互联网领域的企业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而知识产权保护又是一个系统,等到事后发生问题了再来补救,会措手不及。”
在蔡杰赟看来,企业根据所有保护的客体和对象不同,需要有一整套全方位的知识产权战略,其中至少需要涉及三个方面。
首先是商标注册。对于移动互联网公司而言,除了公司的商标之外,还会有产品线的商标,细分产品商标等等。我国商标注册申请量连续十年位居全球首位,每年提交的商标注册数量达到几百万件,在审查能力有限的情况下,通常排队就要等上半年以上的时间。因此如果在发现被盗版之后才开始申请,获得审批授权至少要在一年以后。
其次是版权注册。版权并不仅限于文字,实际上,一款手机游戏里的每一个人物设计、角色对话、行动策略都属于版权范畴。这一部分内容的特点是,一旦作品完成那天起,作品就自然受到著作权的保护。然而,这并非意味着企业可以不作为。“有的时候,作者也无法证明作品是原创的,而注册著作权保护则可以固定著作时间。”蔡杰赟补充道,“例如,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周边产品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动画片的播放价值,由于之前缺少了申请著作权注册保护的环节,如今原创者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收回自己的权益。”
此外,专利注册是许多技术公司最核心的部分。对于许多大公司来说,每年申请的专利保护就会有五六千件,单件的费用至少在一万元以上。而对于初创阶段的中小企业来说,蔡杰赟的建议是,不妨找一些专业人士帮助梳理,找出最核心的几件进行申请,避免之后的风险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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